恶浊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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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六)坦诚
确定最终落脚的酒店之后，回程的路上，Jason和Grayson好像达成了共识，没有再试图与你搭话
也许他们还知道什么，顾及你的感受，选择了沉默；又或者他们想知道什么，碍于蝙蝠侠的嘱托，所以没有开出口
手机停留在Clark的联系界面，出于某种你不知道的原因，此刻的你保持了一种诡异的冷静
你的心也在跟着发冷
“蝙蝠侠说，这是渗透”，你直视前方车灯映照下的泊油路， 放空了自己的大脑
你做出了选择，接下来的每一步，都是你的选择
“老蝙蝠就跟你说这些？”说话的是Jason，他严肃的回头瞅你一眼，“我们不该知道的，老蝙蝠自有打算”
“所以我们经常会因为老蝙蝠打哑谜而很恼火，你懂的，哈哈”，Grayson也说话了，依旧是很轻快的声调，让你想起了悦耳的小提琴声
这是在暗示你不必多说
“他让我自己选择，如果你们想知道，我会全盘告知，当然，我并不强求”，你甚至听不出你话中的声调，如同机器人发声般死板又平静
“蝙蝠侠从不给人选择，他说过的话，你只需要服从”，Jason表现的并不相信你的话，在他的眼中，“自由选择权”显然不是蝙蝠侠的作风，因为这会带来很大的不确定性
而Grayson对此态度更为开放，他想起了Bruce最近不对劲的地方，与Jason对视了一眼，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答案
蝙蝠侠不对劲，超人更是！
“情报交流是等价的吗？”Jason松了口，表情还是很严肃
“几个问题，相信对你们来说，回答并不难”
“成交”，Garyson用手指撩拨半长的黑发，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结又松开，片刻之后，Grayson有些难以为情的说道，“但我们不保证能回答所有的问题，这涉及我们作为义警的底线，哈哈……如果你问我底裤的颜色，我肯定告诉你”
“如果不能回答，我们会通过实质的帮助作为回报”，Jason打断了Grayson轻浮的打趣，显然对此事很上心
你点头表示同意，接着把方才跟蝙蝠侠的对话尽量客观的重述了一遍
真相总是如同一声猝不及防的惊雷，让蒙在鼓里的人们振聋发聩
饶是Grayson，此刻的神情都是少有的认真和严峻
Grayson有些担忧又有些感慨的说道，“原来我们的相遇真的是缘分啊……”
而Jason还在消化你话中的信息量，一时间没有出声，只是表情愈发凝重
你无暇理会Grayson的情绪，直接了当的切入主题
“我需要知道超人的真实性格，以及……他的弱点”
这点Grayson可以轻易回答
“除去超人的副人格不谈，新闻，报纸，任何媒体对超人的溢美之词，都是真实的”
Grayson碧蓝的眼睛好像要直视你脆弱的灵魂，你一直很好奇，在昏暗的顶灯下，Garyson的眼睛为什么还能蓝的出奇，如同蔚蓝的天空，给人以心灵的平静
“至于弱点嘛，应该就是绿氪石，源自超人的母星氪星，不过既然老蝙蝠没跟你提及，那肯定是不希望让你跟超人正面冲突的了”
“你知道这是很不合理的吧？”你反问，“都让我直面超人了，要是爆发冲突，我肯定第一个遭殃”
“别担心嘛……”Grayson熟练的安慰你，“有句话怎么说的，你永远可以相信蝙蝠侠，嗯……即使现在他脑子不好使，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让你置于险境的”
“况且你已经没有其他路走了”，Jason冷酷的补充了这一句
在绝对的力量面前，逃跑的确并不现实，而你作为一个普通人，又能逃到哪里去呢
车内一时间又陷入了平静
Grayson往窗外出神地眺望了片刻，又主动谈及了刚才你提出的问题
“虽然称作是朋友，但大部分时候，我们跟超人的关系，称呼为合作者会更加贴切”，Grayson回忆着说道，“我们很少会干涉对方的私生活，当然，蝙蝠除外，他的控制欲不能容忍任何事物脱离他的掌控”
“你是说你们都不了解超人？”
“某种程度上，是的”，Grayson笑的有些伤感，“毕竟我们都不是超人的挚爱，对吧？”
“你接下来的任务很重要，你不能大意”，Jason接过话茬，“超人很快就会发现蝙蝠设下的陷阱，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”
警车已经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
“准备好一段奇幻冒险了吗，漂亮的女士？”Grayson有些不合时宜的打趣道
Grayson的乐观总是让你很感动
“不，我只求这件事情能圆满的过去”，你打开车门，想了想，又回头对Grayson说道，“到那时候，我会邀请你来大都会”
趁Grayson没来得及回应，你便关闭了车门，穿着一件轻薄的连衣裙，头也不回的朝酒店门口走去
直到你的身影消失，Jason收回视线，转头望着Grayson有些怅然若失的表情，脸色一黑，立马忍不住出声嘲讽道
“你敢对超人的女朋友有想法？你不要命了？”
此话一出，Grayson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把目光投向Jason，眼神发毛，神情严肃，让Jason也不由得一惊
“你也被渗透了，对吧？”Grayson表情凝重，不像在开玩笑
“Grayson你TM什么毛病……”Jason下意识认为这是个粗劣的笑话
“你之前一直在抱怨天气很冷，可这几天明明是艳阳天，还有，你最近的状态也很奇怪，声音也变了，你没发现吗？”
“这有什么问题……”Jason好像才意识到自己不正常，最近自己的身体确实会无缘无故产生僵硬，伸展困难的问题，难道不是因为太闲了没事干导致的吗
一丝不详的预感瞬间迸发
Jason猛然撸起长袖的警察制服，露出一小部分壮实的手臂
面前显现的景象让两人均大吃一惊，心头警铃大作
那是块呈暗紫色的雾状尸斑！
Jason正以一种连本人没意识到的趋势，悄然变成一具尸体！
活生生的，变成一具尸体！
(七)“因”“果”
酒店的卧室有一个小阳台，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黑夜中落下，带着硝烟的气息
超人脸色阴冷，庞大的身躯紧绷着，完美的肌肉线条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，制服上有多处烧焦的痕迹，红披风脏兮兮的垂落至地面
你在浴室里面洗澡，水声淅淅沥沥，表示你对男人的出现毫无知觉
“所以蝙蝠侠(rua)了你多久？”超人无比愤怒，双目猩红一片，蝙蝠洞？韦恩庄园？警察局，还是就在这里，这张大床上
从他离开地球，到被绿灯军团设计埋伏，到赶回这里，足够让蝙蝠侠做许多事情
超人此刻恨不得把蝙蝠侠的头拧下来，狡猾的家伙，要不是发现的及时，绿灯军团的氪石储备量足以给他沉重一击
凡人有什么资格亵渎神灵！
超人大步走到浴室门口，闭着眼睛清洗黑发的你没有任何察觉
超人能看到你白皙的酮体，精妙的曲线，魔鬼般淫欲，又如天使般纯情
神的爱人，却被凡人所沾染
砰！浴室的大门被超人不费任何力气的推了开来，你受到惊吓，发出一阵惊呼
你于水流的缝隙中半眯起双眼，内心大骇
你以为你能做到冷静，你以为你已经心如死灰，你以为你至少能做到强装镇静
超人半飘着，足尖着地，面容冷峻又疯狂，双目猩红嗜血，双手紧握成拳，蓄势待发，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意让你双腿发软
由于没有眼镜，你不能区分Clark和超人之间的差异
Ckark是Clark，超人是超人，两者本就该截然不同，而现在，此时此刻，你却要逼迫自己在两者之间划上等号
即便你已有所准备，但真正直面超人时，却远远做不到云淡风轻的去接受，更不要说去应对
“你并不惊讶……很好！”，超人怒极反笑，红眸居高临下俯视着你，俨然一位愤怒的，要摧毁一切的君主
“蝙蝠侠许诺你什么，能让你心甘情愿张开大腿求欢？”超人掐住你的脖颈，你整个人被提起，双腿凌空，无助的挣扎着
“别……Cla……超人……救…”你几近窒息，语无伦次的求饶着
而这正压垮了超人的最后一根稻草
“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Clark”
超人任由震怒的火焰焚烧全身，语气却低沉，阴冷的可怕，让你寒毛竖起
“看来是我准备的礼物不够有诚意……”
超人一把抓下披风，几下把你的双手牢牢捆住，你失去重心跌落，如破布娃娃般，双腿打滑成v形状直对男人，湿润的黑发散布你的双颊
超人面无表情的踏入v字区域，你低垂着头，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半蹲下来，抓住你的下巴，微微用力，你便支撑不住抬起头，下颚一阵疼痛
超人高大的身躯完全把你笼罩在内，男人的双眼红的透彻，宽大的手掌似有似无的描绘着，你丝毫不怀疑这股看起轻柔的力量能轻而易举的把你摧毁
“不……Clark”，你被掐着脖子，只能发出呢侬的小声求饶，“我们……我们不该这样子”
“人尽可夫的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！”，超人被你明显的抗拒激起又一层怒火和妒忌，他知道，只要再稍加一份力，你就会像一只脆弱的蝴蝶，不复生机与活力
你会永远宁静，永远忠诚，他会把你做成美丽的标本，供养在神的国度，伴随他度过氪星漫长的历史洪流，走向宇宙的永恒
“那你……”你拼死挣扎，“那你为什么，要与我一起……我们本不应该在一起……我不明白”
禁锢在你身上的力道徒然消失，超人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纠缠，眉头紧皱着，但双眸依旧属于鲜血的彤红
你们此刻挨得很近，超人的靴身与你大腿紧贴，上半身的肌肉被蓝色的制服紧紧包裹，离你不过分毫
“你有一次解释的机会”，超人开口了，语气依旧令人发冷，头顶的热水打在你们身上，可无人在意
你没有解释，而是选择抛出问题
刚才Grayson通过你留下的名片传来简讯
被渗透的人，一开始往往毫无自觉！为什么会毫无自觉，因为所有的改变，都是合理的！
根据Grayson传达的信息，渗透让Jason在逐渐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，更可怕的是，这股神秘的力量还能改变被渗透之人的认知，使之产生常识矛盾，记忆偏移，甚至创造一段新的记忆，来完美掩盖身体的被渗透，让受害者认为，这一切都是合理的！
Jason身体发冷，他会认为自己天生体质偏寒；Jason思维僵化，他会认为自己天生就不爱思考；甚至是Jason因尸化加剧而产生的尸斑，也可以被曲解成一块疤痕，Grayson重点提到，Jason竟然还有一段儿时回忆，他忍受不住饥饿，偷了面包店老板娘的食物，被卷发棒烫了一块伤疤……
简而言之，渗透，就是给人种下一个“果”，再扭曲，捏造无数个“因”，让“果”合理化！
而这一切的破局点，只需要一个警示！
你正在处于渗透之中！
“你还记得…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？”你思量了好一会，好在超人也没有打断你
“当然记得，那是在阿拉斯加，当年你红发如瀑，容貌艳丽……”超人愈说表情愈是古怪
这就对了！
你根本就没去过阿拉斯加！
你正欲道出渗透的真相，但脑海中又突兀的闪过一丝不对劲
对了，提醒渗透，不意味着解决渗透，蝙蝠侠降智是必然，Jason尸化是必然，“果”不会变，强行点出“因”的矛盾，不会改变被渗透者的最终命运
Clark的“果”是什么？你大胆假设，如果“果”是爱你，并因此不惜产生一个新的人格，取代原来的Clark，原来的超人
而本人没有察觉，认为一切都是合理的
可……可后来的杀人又怎么解释
也许Clark的“果”是占有你，不能失去你，可前者在你们在一起的那一刻，第一次相拥的那一个，显然已经符合，当然不排除“占有”本身有不同的含义，而如果是第二种，则更加矛盾，因为无论你们有没有在一起，只要你活着，某种意义上，Clark都不算失去你
对了，蝙蝠侠好像很肯定Clark是“喜欢你”的，他相信Clark不会伤害你
也就是说，在Clark本身，原来的意识，不存在任何“爱上你”的可能性条件下，即使加上“爱你”的“果”，也解释不了后续像杀人这种疯狂的行径
毕竟Clark只需要爱你，其他无关紧要
难怪蝙蝠侠会怀疑Clark是一切的起点
如果，你大胆推测
如果Clark那个充满恶意的人格，就是渗透本身呢？而原本正常的Clark，所中的“果”则是“爱你”
那个人格也许没意识到是自己的渗透力量在作祟，把Clark的记忆当做自己的记忆，甚至把Clark当成了自己……
所以最终
他也代替了Clark去爱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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